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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我不太会聊天

· 遇到过一个看起来就很话唠的杰克,疯狂涂鸦

· 游戏背景x3.  甜的


1.

奈布·萨贝达放轻脚步,在红教堂附近蜿蜒曲折的石壁回廊里小心穿行。

透过石窗他能远远瞥见监管者细长高挑的身影,在他旁边站着一位颇为可爱的女士,脸上是笑嘻嘻的,手下没停,看样子是在解第二个密码机。

他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在紧闭的大门上游移。

2.

这场游戏的开局并不算顺利。

求生者们小心翼翼的在教堂附近分散开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图上的密码机仍然显示着未开启,直到慈善家先生倒下的时候他们才勉强看清楚监管者模糊的红色轮廓,纤长的钢刃,挑高的礼帽,是雾隐中的绅士,优雅而残忍的狩猎者。

不算走运,是开膛手杰克。律师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叹息,摊开地图贴着墙边走开了。

雇佣兵耳边又响起了轻快熟悉的旋律,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感到脊背发凉,心脏剧烈的跳动昭示着危险如同鬼魅般的来临,他弓起身子轻轻绕到铁柜旁边,睁大眼睛仔细分辨着那人的探照灯光源将会从哪边亮起,空气流动,有什么贴着他的衣角过去了,带起一阵细小的尘土,奈布发誓他听见了一声轻笑,伴随着玫瑰盛开的香气,停在不远处的拐角。

他的手臂悄悄贴近了墙边,只要一个转身就可以溜之大吉。

“下午好小先生。”

男人在空气中逐渐显现出身形来,勾起嘴角同他打招呼,声音里满是重逢过后的愉悦,玫瑰的香气粘稠而浓郁,像含在嘴里融化过的软糖,不得不让人再次回想起前几场游戏时荒唐的相遇。

“我们又见面了。”

雇佣兵拉低了兜帽,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小小的气音来。

男人笑的更加开心了,他似乎心情很好,侧过身去对着旁边的柜子指指点点,“说真的,你应该更小心一点,”他耸了耸肩膀:“刚刚藏在这里的时候你惊动了我的朋友,它会暴露你的行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奈布看到一只停留在铁皮柜顶的乌鸦,它猩红色的眼睛在从头到脚的黑色羽毛里显得格格不入,他当然知道这种鸟,在战场的沟壑和遗骸上空成群结队地盘旋,有时它们飞得很低,带着声嘶力竭的喊叫从脸旁掠过,再直冲云霄,像是濒死之前的哀嚎。

“你管这些黑咕隆咚的家伙叫朋友?”奈布抿了抿嘴唇,身体向后挪了些许:“你一定没什么朋友。”

“当然,并不多。”杰克眨眨眼睛,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要知道这些可爱的小鸟儿曾经都是众神之主奥丁的眼睛,别看它们个头很小,但是狡猾又忠诚。”

“……”奈布皱了皱眉头,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高兴什么,“你对可爱的定义真是特别。”

“比方说我就觉得你很可爱。”监管者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奈布脚下一滑。

“我身边有那么几个,姑且称得上是朋友,你看裘克,”他伸出手来比比划划的:“他体型很大,庄园不需要他值班的时候就吵吵嚷嚷着要减少食量,其实他并没有瘦多少,我不觉得他可爱;再比如班恩,你们应该听说过,那个总是拿着钩子到处乱晃的家伙,他长着很长的鹿角。”

奈布点点头。

“你也觉得他很凶对吗?”

奈布又点点头。

“其实他很会做饭,尤其是烤小饼干,”杰克咂咂嘴说道:“他很害羞的,那个大个子,有好几次把女士拴上气球的时候都没有成功,被玛尔塔小姐开了一枪,委屈极了,和里奥哭诉了一下午,但他总是讲我礼服的颜色很丑,我不觉得他可爱。”

“你也觉得颜色很丑吗?”他很认真地问。

“我觉得还好,”奈布算着时间含含糊糊:“嗯……玫瑰色还不错。”

“我就知道。”监管者的眼睛亮了亮,他似乎更高兴了,开始滔滔不绝,“玫瑰色虽然不是今年的流行,但它和亮铜爵一样好看不是吗?我该感谢瓦尔莱塔夫人,她带去染色的时候放我一马,裘克有一件衣服甚至绿得发亮,颜色就像青草,让他看起来像一颗毒蘑菇……”

奈布象征性的干笑了几声,绕过石墙向右前方的箱子移动,杰克跟在他后面絮絮叨叨。

“你喜欢小饼干吗?我很喜欢小饼干,看起来你不像是会喜欢甜食的人,可你很瘦,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很小巧但是很灵活。”

奈布翻箱子的动作停了停,稍一晃神箱盖落下来砸到了小拇指,疼得他眼角发红。

杰克在他后面绕圈圈,“你还好吧,手很疼吗?”

奈布:……

监管者仍然在他后面绕圈圈,没有一丁点儿要干正经事的样子。

“我记得你开密码机也不是很在行,总是噼里啪啦的触电,想不注意你都很难,”杰克伸出手来帮他把箱盖翻开,“有一回在圣心医院记得吗,我在半个地图之外和椅子上的艾玛聊天,有一台电机一直在响个不停,园丁小姐说如果我再不过去阻止,你就要被自己电死了……”

奈布听得老脸一红,眉梢直跳,恨不得摸出把枪来让他闭一会儿嘴,在这期间律师先生已经解完了第一台密码机,另外一位女士那里没什么动静,暂时安全,他扭过头来飞快地瞥了一眼,努力思考该怎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

“你为什么不说话?”杰克已经开始原地绕他的第三圈了,“是不是累了,下午的时间总让人很疲惫我知道的,如果没有什么分散注意力的话也许你会睡着,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地下室里。”

奈布清了清嗓子:“那个……先生?”

“你可以叫我杰克。”

“好吧,杰克。”奈布有些毛躁,“时间已经很久了,我是说,我不太会聊天,再这样拖下去对我没多大差别,对你也并没有什么好处,要么就给我一刀,或者……嗯……”

杰克向他眨眨眼睛。

“或者你可以到别处转转,比如教堂什么的。”

杰克偏头想了一会儿,“你想和我去教堂转转?”

奈布: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说,你可以淘汰我或者去干别的事情,我们现在这样明显不符合游戏规则……”奈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胸腔发麻,“而且你总是跟在我身边,心脏跳得太厉害了。”

不符合规则的监管者盯着他躲闪的眼神有些想笑,他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一只漂亮的蓝白色羽毛的鸟儿,也许落在他头上,也许在啄他的帽子,他有许多可爱的小动作,他掩饰得并不怎么样。

这总能让杰克立马想起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相遇,那个戴着淡绿色兜帽的男孩儿,小心翼翼地藏在集装箱阴影里,颤抖着双手给自己注射治疗,噢——他当然记得,就是这个勇敢的男孩儿一次又一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救人溜走,看样子他在治疗过程中出了异常,针头刺破皮肤伤口有些肿胀,疼得他皱紧了眉头小声哼哼,让自己产生一种想要上前安抚他的冲动。

回过神来的时候奈布已经停下了翻箱子的动作正盯着他瞧,雇佣兵有一双极好看的绿眼睛,颜色就像翡翠,价值连城。

“好啊,”杰克答应的很痛快,逐渐和空气融为一体:“不想干正事和不会干正事是两回事,亲爱的小奈布,但是和你聊天很愉快。”

咒语吟唱的声音紧随而至,接着他传送到一台正在破译的密码机旁,闪身将律师送上了狂欢座椅。

3.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4.

雇佣兵勉强从回忆里把思绪拽了出来,远处高挑的监管者依然在陪着那位女士耐心地解决下一条密码,从这局中后期开始就再也没有找过自己麻烦,甚至中途不经意面对面的撞上,那位绅士都会立刻调头走开,监管者的态度决定了这场游戏注定是放水过后的平局,这让奈布觉得有些心烦,气呼呼的加快了破译速度。

他并不会在女孩子面前絮絮叨叨,甚至还会摘下面具露出温和优雅的微笑,他会仔细聆听每一句话,或者就安安静静靠在那里哼歌,奈布撇撇嘴,把密码机敲打得叮咣作响,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画面在暗沉阴郁的大环境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罗曼蒂克,男人区别于往常的笑容不合时宜地挤进脑海,搞得自己眼角生疼,让他觉得恍若失明。

“随便的监管者!”他小声咕哝道,密码机校准的指针闪出了金黄色的区域,军旅生涯的后遗症让他格外厌恶机器聒噪的声音,不出意外的失败,电打得人手指生疼,“还有讨人厌的密码机。”

奈布搓了搓有些麻木的指尖向窗外看。

红教堂的天气永远是这样,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一片雾霭,教堂削尖的屋顶高高耸立在暴雨即来的边际,又在整个地图中心摧枯拉朽地划开一道半径,十字架是受难人的临刑场,在这里,无论是腐朽的枝杈还是遍地的乌鸦都同样沉闷得令人窒息,让他不得不回忆起战争过后残酷而寂静的坟场。

所幸总有人不合规矩。

“你被电傻了吗?”

奈布的心情稍稍有一点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来提醒你,门已经开了。”杰克指了指大致的方向,“你的同伴刚走,庄园的天要黑了,你应该离开这儿。”

“……”

“你呢?”奈布答非所问道,“会去哪里?”

“什么?”

“游戏结束以后。”

“我就在这儿。”

奈布甩甩脑袋,伸手挥开一只离得太近的乌鸦:“和‘朋友’一起?”

杰克点点头,“和朋友一起。”

尽管某人的回答永远是一尘不变的模棱两可和没有意义,奈布仍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奇怪的心情,就像他无法详细列举密码机的讨厌之处一样,他正在试图了解一个监管者,不仅没有理由,而且忠于内心。

求生者的本能让他远离真相,而好奇心的驱使叫他不得不顶着满头乌鸦留在现场,忍受着监管者与形象毫不符合的叨逼叨。

他可真是能说,奈布摸了摸鼻子想。

他们漫无目的地溜达,在广场东边的某一排木质长椅上坐下,雇佣兵的脚尖一晃一晃,让整张长椅发出一阵扭曲怪异的嘎吱声响。

“这儿曾经有场婚礼,”杰克说:“盛大的婚礼。”

红色玫瑰曾经铺满了整张地毯,木质的长椅也光洁如新,宾客在香甜的婚礼蛋糕旁互相喧闹,就连教堂的天花板上都镶嵌着耀眼的钻石水晶,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婚礼的少女,向往她甜蜜的笑容,赞美她洁白的婚纱。

“然后呢?”奈布好奇。

杰克停下来望着他哧哧笑,“没有然后了亲爱的。”

骗局成就了一场闹剧,世界上没有最完美的童话,王子用獠牙换取了永不凋谢的玫瑰花,公主也只能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前睡下,美丽的小姐用生命和魔鬼交易爱情,然后把未说完的誓言埋葬在墓园的老橡树下,可怜的人呀。 

“我们都是可怜人。”杰克笑眯眯地重复道。

“你见过她对吗?”奈布努力忽视了‘亲爱的’那个称呼向他身边挪了挪,小心翼翼与看起来相当锋利的爪子保持距离,抬起头来问:“你参加了婚礼,你来庄园之前又是什么人呢?”

监管者破天荒的没有主动回答问题,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了他很久,久到奈布开始仔细端详他睫毛的颜色,他甚至能看见杰克瞳仁里蕴蓄着的无边黑暗,却又在黑暗里逐渐渗透出一个模糊的倒影来,是什么呢?他刚想凑近些,那人又缓缓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不远处教堂铅灰的拱门上。

“我有时在想,究竟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留在了这里,我们虽然四处躲藏奔逃,但是可以离开,而你们连迈出大门都做不到……”

奈布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长舒一口气,让自己靠在椅背上休息。

“曾经我为东印度公司卖命,放弃廓尔喀的月亮成为一个雇佣兵,那段时间我很难熬,”他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仿佛又能嗅到令人呕吐的硝烟味儿,“战争让我兴奋不已,同样也让我痛苦万分……退役没能使我解脱,一封邀请函又带我重新陷入了无尽的循环,逃出生天只是下一场游戏的铺垫,几天的休息过后又迎来了没有日出的黎明……”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慢慢地说,这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战争,而你我都是受害者。

杰克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他身上。

“你在和敌人分享自己的过去,萨贝达先生。”

奈布稍稍咧开嘴,“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的也是,杰克眯起眼睛笑了,轻声道:“本来就是我先招惹你的。”

远处有钟声敲响,大片大片的乌鸦从教堂附近涌出又飞走,有风吹过草木窸窸窣窣,又在石壁之中来回敲打出呜呼呼的声响,是时间到了。

“你该走了,”杰克说,他站起来,礼服过长的衣摆四处飞扬,然后侧过身子转头,向奈布伸出一只手来,“我送你出去。”

奈布犹豫了几秒,然后拽住他的胳膊借力跳了起来,监管者的手臂很细,抓起来能清楚地摸索到精良裁剪礼服下骨骼的形状,它们甚至有些硌手,就像钝掉的军刀。

“监管者的伙食不怎么样吗?”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杰克微微一愣,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问?”

奈布耸了耸肩膀,说道:“你瘦的吓人,剩一副骨架,像小说里邪恶的骷髅巫师。”

“你真可爱,”杰克笑得更开心了,肩膀开始不停颤抖,一点儿也不像个英国绅士,“后半句说的很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不觉得这种身材比例应该叫纤细吗?女士们都爱惨了这一款的。”

“我又不是女士。”奈布咕哝道。

杰克又大声笑了起来,他的礼帽卷了边,被晃得有些歪歪扭扭,哦好吧,他遗憾道,“看来你是不会爱上我了。”

这句话从杰克口中淡定自若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脏正在暗地里疯狂跳动,对面的男孩儿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一句玩笑还是一种试探,只是单纯在眼神四处乱瞟,然后时不时摸一摸自己发红的鼻尖,这让杰克觉得有些糟糕,如果他再不离开的话自己就要完蛋了,再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就要忍不住告诉他:嘿——我有多么喜欢你,我有多么想和你一直聊天,我有多么希望去了解你……

他只好加快了步伐,快走吧,他说,快点儿。

他们在大门处分别,奈布向前走了一段,不知怎么又倒退回来,他仰起头,手里冲杰克比比划划。

“请你低一些,”奈布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道,“你太高了,仰着脖子讲话很累。”

“好吧,”监管者依言蹲下,“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男孩儿眨眨眼睛,看上去相当紧张:“我比你想象中更喜欢甜食,糖果也是,烤小饼干也是……而且玫瑰色很好看,浅叶绿也很好看,嗯——我是说,它们都是很棒的礼服颜色,哦还有,我真的真的真的非常讨厌密码机。”

“所以?”杰克问。

“所以我在想……”

“你在想。”

奈布使劲抿了抿嘴唇,“我在想……也许你会在什么时候愿意邀请我去庄园做客,尝尝小饼干?或者我们就只是聊天什么的,随便你。”

杰克朝他笑了起来,“你刚刚才告诉过我,你不太会聊天。”

奈布摸了摸后颈,然后用他右手的拇指悄悄磨蹭左手的小拇指节。

“真的?”杰克又问。

男孩儿脸有些红,低下头匆匆回答说:“我不知道。”

“那么要来庄园做客吗?”

奈布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你说真的?”

男人在天光淹没的前一秒轻轻拥抱了他,他的拥抱很漫长,漫长如同越过山川河流的夜幕,奈布发誓他在最后一秒看清了他的瞳孔,那里分明倒映着日月晨曦,有花草鸟树,有星星划过的夜空,而尽头是廓尔喀温柔的月亮。

他听见杰克的声音穿过黑暗而来,与教堂的钟声一起,被初夏的晚风送进耳朵。

“真的。”他这样说。

 

—end—


之前碰到过一个杰克,疯狂涂鸦的那种,在全队升天之后留我孤寡老兵缓慢修gay,他就在后面转圈圈,涂鸦,转圈圈,涂鸦……脑补了一下要是真的可以说话的话怕是一直在叨逼叨,后来加了好友,问起来他说是真的很想打字聊天……

奈布的眼睛颜色看皮肤的话有点像是蓝色,写的时候我看了官方劳动节的头像,是绿色的,漂亮的眼睛,所以写了绿色

好难写噢这种风格  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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